這個,非白是在向我們展示他的異能,他只是稍微抬了一下手,應該,大概,額,可能沒事的吧白詢聲音越來越低,心里很沒底氣。
陸驕霜狠狠瞪了他一眼,他立馬噤聲,抬起手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。
哎呀媽呀真是太嚇人了,那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白桂芳女士的英姿。
陸驕霜把頭扭回去,手指關(guān)節(jié)捏得咔咔作響,但她還是努力做出一個核善的笑容來:我看看你的手臂骨折的地方有沒有發(fā)生位移,不準有下次了哦,聽到了嗎
她最后那句咬重了字音,像是極力克制以后的咬牙切齒。
俞非白下意識點頭:聽到了,我以后一定謹遵醫(yī)囑。
陸驕霜檢查過手臂骨折的地方?jīng)]有發(fā)生錯位后,臉上表情好看了很多:聽到了就好。
白詢默默往后退,一直退到程惟身側(cè),伸手拽拽程惟衣擺。
程惟轉(zhuǎn)頭看他,他做出口型我們進去。
他倆前后腳從甲板上撤退,進屋就直奔沙發(fā)。
白詢一屁股坐上去,程惟也在旁邊坐下,非常自覺地就把尾巴搭在他的大腿上。
呼嚕毛~嚇不著~
毛絨絨的大尾巴在白詢手底被翻來覆去,順著毛一下擼到尾巴尖又逆著毛根盡數(shù)擼起,連著毛根的粉紅色皮膚可以清晰看見。
就算是熟貓被這么逆著毛擼,早該回頭給這只作亂的手一爪子然后將毛毛都舔好。
程惟頂多勾勾尾巴尖黏黏糊糊地搭一下他的手。
將大尾巴擼了個夠,白詢的心情終于平靜了下來。
屋外卻是不平靜了,陸驕霜一聲臥槽震耳發(fā)聵,白詢趕緊開門出去看他倆是不是打起來了。
與此同時方舟上的變異海洋生物襲擊警報響起。
一把門打開就看見陸驕霜扛著俞非白,對,他沒看錯,就是扛著往他們的方向跑,甲板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刮起了一陣魚卷風,一群魚在甲板上飛來飛去。
白詢甚至揉了一下眼睛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。
陸驕霜一個跨步擠進門,反手就把門關(guān)上:外面那群魚是瘋了嗎它們的魚鰭也太鋒利了吧,把我的衣服都割破了。
俞非白從她的肩膀上下來,伸手摸了一把右臉頰,摸到了一抹鮮紅的血色,他的臉側(cè)被割傷了。
你流血了,我去給你拿個藥箱。糟糕!我們在外面種的菜!白詢猛然想到遺留在外面的寶貴資產(chǎn)。
它們的魚鰭會破壞甲板。程惟走到窗前向外查看,只見魚群在甲板上彈跳,帶起木屑橫飛。
我們得把它們都給趕下去,不然再過一會方舟就只??諝ぷ恿恕?欤瑒悠饋?,我去做防護甲,你們都去找趁手的武器,我們出門打怪。白詢表情嚴肅,匆匆說完立刻下去負一層。
工作臺可以用2個布料做一件防護甲,白姥姥是老人家俞非白是傷員,就一共做5件。
拿上新鮮出爐的防護甲他沖回一層,所有人手里都拿上了趁手的武器還有漁兜漁網(wǎng)等物,就差穿甲就能立刻出門打怪。
白詢將防護甲派到每一個人手里,到陸驕霜時她拒絕了,她的人魚鱗甲本身就足夠堅固。
俞非白沒有受傷的左手截住白詢沒遞出去的那件防護甲:我也一起去。
白詢想也不想堅定拒絕:你不行,你骨折的傷還沒好。
其余人在一旁趕緊套防護甲,外面的咚咚聲越來越響了。
俞非白說:我可以帶上小黑,它很能打。
這可不是白詢能說了算的,他轉(zhuǎn)頭問陸驕霜:驕霜你看他可以一起去嗎
陸驕霜回頭瞟了一眼:讓他去吧,斷了我再接就是了,他真要去我們也攔不住。
白詢松了手:好,如果在外面你覺得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別勉強,身體最重要。
說話間其余人已經(jīng)全副武裝好,將屋門拉開一道縫隙一個個擠出去對付那些作亂的飛魚。
白詢也趕緊穿好防護甲戴好頭盔,一手提著兵工鏟一手提著漁兜就沖出門外。
甲板上的魚群從船兩側(cè)飛躍上甲板,大多數(shù)都直接從刺網(wǎng)上高空飛過,只有極少數(shù)扎在刺網(wǎng)上發(fā)出一股焦糊味。
飛魚的力道很大,撞在身上像是被一枚小炮彈迫擊了一下,白詢被幾條魚打得腳下踉蹌差點站不穩(wěn)。
穩(wěn)住身形他揮起漁兜一兜,幾條飛魚就自投羅網(wǎng),他趕緊-->>用腳踩住漁兜舉起兵工鏟就是一通亂戳!
鮮血立即染紅了甲板。
變異后的飛魚除了如同翅膀般的變得如刀刃般鋒利,還有能飛躍的高度更高以外,和普通魚就沒有太大區(qū)別,一鏟子就能干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