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紓月急了,反駁道:“我?guī)И毠滦凶?,還不是為了他?你就不怕他在這兒被揍死?”
陳塵倒是顯得無所謂,“挨揍好,錘煉體魄。獨孤行那小子,根基不牢,多吃點苦才能成器?!?
白紓月氣得在心里罵他冷血,咬牙道:“你不幫我,我就不聽你的了!那些怪草藥,我也不會再喂給獨孤行吃了!”
這話像是戳到了陳塵的逆鱗,他沉默了片刻,沉下聲來:“白紓月,你最好別得寸進尺?!?
白紓月才不管,硬著脖子道:“今晚我就帶獨孤行跑,你不教我破陣,我就硬闖?!?
陳塵又沉默了,久到白紓月以為他又裝聾。就在她準備再罵時,他終于嘆了口氣,“罷了。今晚子時,你帶那小子到書肆的木門前,我教你怎么破陣?!?
白紓月心頭一喜,在心里道:“謝了,陳老先生?!?
陳塵沒再吭聲,不再搭理她了。
白紓月松了口氣,抬頭卻見盧秉文半睜著眼,似笑非笑地盯著她。她心一緊,忙低頭翻賬簿,裝作沒事人。盧秉文哼了一聲,嘀咕了句“鬼鬼祟祟”,便閉眼繼續(xù)晃他的搖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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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頭漸漸西斜,書肆里進進出出的客人少了。白紓月坐在柜臺后,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,腦子里全是今晚的計劃。
她瞥了眼后院的方向,心想獨孤行現(xiàn)在八成還躺在柴房里哼哼,身上那堆淤青也不知道好點沒有。
她起身,假裝整理書架,實則悄悄溜到后院。柴房門虛掩著,她推開門,果然見獨孤行靠著墻,閉著眼,像是睡著了,但實則在運氣療傷。
白紓月蹲下身,輕聲道:“喂,醒醒?!?
獨孤行微微皺眉,緩緩睜開眼,“又干啥?又要抹藥了?其實......我可以自己抹的?!?
白紓月一聽,眼神微微有些躲閃,她輕咳一聲,掩飾尷尬,湊近他耳邊:“別廢話,今晚子時,書肆前的木門,咱們離開這里。”
獨孤行一愣,皺眉道:“有那老頭在,能行嗎?”對于白紓月的計劃,少年還是感到擔心。
白紓月哼了一聲,有些得意,拍拍他肩膀:“盡管放心,我有得是辦法。你養(yǎng)好精神,別到時候別拖我后腿?!彼D了頓,又道,“對了,那些藥丸吃了沒?別浪費我一番心血。”
獨孤行撇嘴,“吃了,十分苦。你確定那玩意有用?”
白紓月翻了個白眼:“廢話,陳……我親自配的,能沒用?”她差點說漏嘴,趕緊改口,起身拍拍裙子,“行了,歇著吧,我還得去看店?!?
獨孤行點點頭,靠回墻上,繼續(xù)運氣化瘀,不過他的眼神里卻多了幾分期待。
“白紓月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可靠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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