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說臨頭跑了,我二叔的招牌要被我砸了,我爹的名聲也是不保,何雉他爺爺?shù)男抛u(yù)怕是也得掃地。
此外,霍家的勢力,這九河縣里頭怕是沒有第二家。
霍坤民現(xiàn)在和我們笑臉相迎,畢恭畢敬,是因為這事兒我們能辦。
要是我們真跑路……
恐怕追我們的不是霍家的仆人,就是霍坤民那槍里頭的子彈……
想到這里,我向何雉搖了搖頭,盡量簡單和小聲地和何雉講了這后果。
何雉的臉色明顯也蒼白了兩分,可她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狠厲。
說真的,何雉這稚嫩面龐,出現(xiàn)這狠厲,我著實沒想到。
下一刻,她就瞇著眼睛告訴我,既然沒得選,那就只能各憑本事了,要么我們解決了這麻煩,霍家肯定感激涕零,要么就是我們送命。
何雉的語氣,竟都有幾分神似鬼婆子!
這當(dāng)口,我也將孔慶平放在地上。
何雉已經(jīng)直接轉(zhuǎn)過身,重新走向井口。
我趕緊跟了上去。
水里頭的東西我能辦,夭折男童,我也通過陰生九術(shù),有一些對付的辦法,可這井里頭的東西,就得全靠何雉了。
剛才那一眼我也能分辨出來,井里頭的人可不是淹死的人,他們雖然豎著,卻不是死倒。
應(yīng)該是直接被那東西害死了,拖進(jìn)井口里的。
三兩步,我和何雉又回到了井口旁。
不過這一次再往里看,井里頭卻看不見那些腦袋了,應(yīng)該就是大陰之時的原因,所以我們才能看見他們。
何雉取出來了一把銅錢。
我仔細(xì)看了一眼,那些銅錢和苗光陽當(dāng)時用的,又有所不同,雖然我不記得細(xì)節(jié),但是直觀的感覺是那樣。
風(fēng)水先生和鬼婆子本就不一樣,銅錢不一樣,也就正常了。
何雉小心翼翼地將銅錢列成了一圈,將井口圍繞起來。
不過她并沒有完全圍死,而是朝著后院門那里,留了一個一人寬的道。
這就好像是要里面的東西能爬出來一樣……
再下一刻,何雉又摸出來一個小小的瓷瓶,這瓷瓶約莫巴掌大小,蓋子是一個木塞,泛著暗紅色。
不知道為什么,看到這瓷瓶的一瞬間,我就想到了接陰婆裝小龍血的陶瓶。
而何雉拔開木塞,頓時便傳出一陣難聞的腥臭味。
這臭味兒還夾雜著血腥,著實令人作嘔。
就連何雉,都用一只手掩住了口鼻。
接著,她直接將那瓷瓶傾斜在井口,一股粘稠暗紅色的液體被傾倒出來。
我看得一陣心悸。
何雉小聲地告訴我,這是大獒的血,她跑出來的時候,偷偷放的,等她爺爺回去發(fā)現(xiàn)了,肯定得把她的手打斷。
她放大獒血,是想拿著來幫我們,卻沒想到遇到我二叔出了事兒。
她不怕被她爺爺教訓(xùn),只是放血這事情,她爺爺肯定是不會原諒她,她真不敢回家。
我心里頭一凜,這已經(jīng)是何雉第二次提起大獒了。
我下意識地便問何雉,大獒是什么?"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