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淮津趁機欺身而上,特戰(zhàn)匕首如毒蛇般刺向他的肋下:“想殺老子的人多了去,你他媽排不上號?!?
肋下是拳擊手常年鍛煉卻依舊薄弱的軟肋,刀刃穿透皮肉的悶響與王璨的慘叫同時迸發(fā),狂吼著揮刀反擊,左手刀直劈孟淮津的肩頭。
孟淮津俯身避開,同時右手匕首在他腰側(cè)攪動,鮮血瞬間噴涌而出。
感受到什么,孟淮津借力向后翻滾,避開了蘇彥堂偷襲而來的短刀,起身時順勢踹向王璨的胸口。
已經(jīng)受重傷的王璨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,重重砸在焦黑的鐵門上。
孟淮津眼底戾氣更盛,不給對方喘息機會,踏步上前,腳尖死死踩住王璨的手腕,開山刀“當啷”落地。
王璨嘶吼著掙扎,肌肉賁張間竟然差點就把孟淮津頂開。
孟淮津俯身,匕首抵住他的咽喉,左手揪住他的頭發(fā)狠狠向后一扯,“再動,擰斷你脖子?!?
王璨脖頸被刀刃劃破,鮮血滲出來,眼神卻依舊兇狠如獸,死死瞪著孟淮津:“別給我機會抓到你或者與你相關的人,否則,碎尸萬段。”
孟淮津大力抓住他的頭發(fā),猛地往甲板上砸去,砸得震天響:“老子恭候你們這些毒販?!?
王璨滿臉是血,喘著粗氣,說不出一句話。
意識到什么,孟淮津忽然回眸,發(fā)現(xiàn)蘇彥堂已經(jīng)不在了!
猛力一腳踹開王璨,孟淮津轉(zhuǎn)身大步走進艙門,摁著耳機說:“蘇彥堂要逃,死守各大出口?!?
這邊,他剛摁下耳機,就聽見甲板盡頭傳來快艇發(fā)動機的轟鳴。
——夜色中,一艘黑色快艇如鬼魅般沖破海浪,船頭的探照燈直射過來,晃得人睜不開眼。
蘇彥堂正扒著船舷的欄桿,兩名殘余心腹正伸手將他往快艇上拽。
孟淮津如獵豹般撲上甲板,指尖幾乎要觸到蘇彥堂的后頸,被他猛地側(cè)身避開。
蘇彥堂掏出那把拾起來的沙漠之鷹,槍口頂著孟淮津的小腹,沉悶地嘔出一口血沫,聲音很輕:“你太能打了孟先生,我很佩服。但是,誰能笑到最后,還不一定。”
孟淮津鷹眸一凜,寒氣逼人,左手閃電般扣住他的槍管向上猛抬!
砰——子彈擊穿船舷,濺起漫天水花。
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,槍身在掌心劇烈掙扎,槍口時而指向夜空,時而擦著彼此的皮肉,火藥味混著血腥味嗆得人窒息。
蘇彥堂胸口的傷口被擠壓得鮮血狂涌,卻依舊死死攥著槍柄,發(fā)出蛇吐信一般的低:
“人各有命。生在富貴家庭,一生榮華富貴;生在低賤之家,一生奔波無依。孟先生,您是高高在上的神,自然瞧不上我等螻蟻?!?
孟淮津腰腹舊傷被牽扯得劇痛,卻用膝蓋狠狠頂向蘇彥堂的大腿根。
趁著他吃痛松手的瞬間,孟淮津右手持戰(zhàn)匕首頂住他的咽喉,同時,左手奪過沙漠之鷹,調(diào)轉(zhuǎn)槍口對準他的眉心:
“別把卑劣歸咎于出身。富貴從不是作惡的遮羞布,貧窮也不是販毒害命的借口。你手上沾的是無辜者的血,跟高低貴賤無關,只關乎你畸形的黑心。”
“大道理誰不會說?我站在你的身份,我也可以。”蘇彥堂的目色如勾如淵,恨意濃烈,“你沒有經(jīng)歷過我所經(jīng)歷,自然可以堂而皇之地講這些?!?
孟淮津哼笑,手腕微沉,槍口頂?shù)锰K彥堂額頭凹陷出紅痕,特戰(zhàn)匕首同時收緊,割得對方咽喉沁出鮮血:
“你經(jīng)歷過什么,都不是作惡的借口。把別人的命當墊腳石,把別人的苦難當籌碼,你也配談‘人各有命’?”
“我說不過你?!碧K彥堂不怕死地低笑著,任由身上血流不止,瞳底神色接近風靡,用氣音一字一頓說:
“我、還、有、底、牌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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