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位大儒父親,家學(xué)淵源,懂得多些,倒是情有可緣。
但是,能如此信手拈來,也證明他早已把書讀通了,掌握了其中精義。
學(xué)貫古今,義通三教。
就算放在整個聯(lián)邦,靈哥哥也能在天驕之中占有一席之地。
這讓陳錦心心中很是歡喜。
這和她想象中的完美形象,更加貼近了。
陳錦心手撐在扶手上,托著下巴,近距離地看著謝靈心,直看得他心里發(fā)毛。
“你干嘛?”
陳錦心燦然一笑:“靈哥哥,你說我對你的好感,都源于想象,還說你會破壞我想象中的形象,”
“但是,你知道嗎?你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樣,甚至更好!”
“是、是嗎?”
謝靈心吞了吞口水,往后仰了點。
“那挺好,挺好……”
他這張巧嘴,功力好像有點退步了。
我以后再也不吹牛比了……
……
“我敢說,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上古經(jīng)史!沒有人!”
晚上,和陳錦心分別不久,謝靈心又一次開了直播。
不再吹牛比的誓早就拋在九霄云外。
他對于直播掙錢的執(zhí)念還是沒有放棄,反而更加熾熱。
想到今天和陳錦心吹的牛比,他倒是小心了許多,語中絕不涉道藏佛經(jīng)儒典。
干脆東拉西扯,胡吹一氣。
當然不是關(guān)于聯(lián)邦的,而是上輩子的小破球。
上至天文地理、古今史話,下至志怪傳奇、市井俚語,無所不包。
“道德三皇五帝,功名夏后商周!”
“五霸七雄鬧春秋,頃刻興亡過手。”
“青史幾行名姓,北邙無數(shù)荒丘?!?
“前人播種后人收,說甚龍爭虎斗!”
說得興起,學(xué)著人說書說相聲,來了一首《西江月》作定場詩,說起了史。
這些“上古”史,在聯(lián)邦也早有脈絡(luò),只是零零碎碎,難成體系。
所以謝靈心也不怕會泄露什么“天機”。
反正他雖然吹牛比,但心里也有譜,說的時候只求奪人耳目,嘩眾取寵。
怎么精彩怎么編。
一些關(guān)鍵詳實處,都是語焉不詳,或者含糊帶過。
這“上古”史果然吸引人。
說了沒多久,直播間的流量蹭蹭地漲。
才說到“三皇治世,五帝定倫”,就不斷有人進入直播間。
主包這學(xué)識有點哈人啊。
有誰知道,主包說的對不對?
什么是三代之治?
三皇我知道,咱們雷州的擎天白玉柱范老,手里的上古傳說寶物,就是三皇之一的畫像!其他兩位不了解,五帝更沒聽過,不排除主包瞎編的可能。
不是瞎編,我是七星學(xué)院古經(jīng)系的,三皇五帝是最近才提出的一個學(xué)說,但還處在印證階段!
這他都知道?吹呢吧?
……
謝靈心一邊吹,一邊看著直播間飄起的評論。
其中自然是質(zhì)疑、甚至大罵他捏造上古史的。
他一點不在意,反而心中大樂。
罵吧罵吧,越罵我越火。
黑紅也是紅!
不過嘴上是不能輸?shù)摹?
時不時停下,挑中一個幸運兒,各種隱晦惡毒的詞從小嘴飄出。
殺殺殺殺!
……
謝靈心在直播間里大殺四方時。
陳錦心突破心靈第四重天關(guān)的消息,像是颶風很快在雷州吹過。
耳目稍微靈通些的人家,都得到了消息,震驚無比。
16歲的四段心靈大師……
簡直駭人聽聞!
這樣的成就,恐怕也只有首都星的那些世家妖孽才能比得了了!
陳氏莊園。
“哈哈哈哈!”
陳云濤發(fā)出一陣暢快的笑聲。
陳中棠在一旁笑道:“老爺,小姐真是不世出的天驕,未滿17,已經(jīng)煉就陽神。”
“恐怕在首都星也不多見啊。”
陳云濤停下笑聲,擺擺手:“不要小看了那些世家子,和他們比,咱們底蘊還是差太多了?!?
“不過,錦心能有這樣的成就,我心甚慰?!?
“棣棠說,今天錦心是和謝靈心那小子在一起?他們一起破的關(guān)?”
陳中棠道:“是,聽說,是謝少爺說了什么,小姐才突破的。”
陳云濤詫道:“哦?說了什么?”
陳中棠苦笑一聲:“小姐對棣棠用了‘迷魂術(shù)’,洗去了他那一段記憶。”
陳云濤一怔,旋即啞然一笑:“這真是女生外向啊?!?
他知道陳錦心的心思,不過也沒太在意。
以他的身份、修為,還不至于會窺探兩個小輩的秘密。
若有深意地嘆了一聲:“看來,果真是‘家學(xué)淵源’,他確實得到了謝東山的真?zhèn)髁恕?
……
七星學(xué)院。
包萬有現(xiàn)在急得團團轉(zhuǎn)。
因為他刷到了謝靈心的直播。
本來只是隨意看看,沒想到越聽越驚訝。
這個人的水平這么高?
后來,他越看越不對勁。
因為他認出了這個聲音,就是謝靈心那小子!
本來他對文一夫的話還有些保留態(tài)度。
只是看在那位謝先生的面子上,暫且相信他有些水平。
可也不至于有這么高的水平吧?
這還得了?
你有這水平,你不先到學(xué)校上課,倒是在網(wǎng)上直播起來。
你不知道知識無價嗎?
就剛剛說的那些,放到學(xué)校里開課,能收多少課時費??!
(本章完)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