環(huán)保局外。
“藺哥,咱們真不進(jìn)去嗎?”
影屠和韓山虎站在一個身形極其削瘦的人身后。
有些猶豫地看著環(huán)保局方向。
“咱們就在這里這么看著?金玉相那小子,可是把他手下那個瘋子給派來了?!?
說到那個“瘋子”,影屠臉上都忍不住露出幾分忌憚。
金玉相出身西曜金氏,手底下能驅(qū)使的高手無數(shù)。
就連稱號級強者也不缺。
其中就隱藏著一個少有人知的稱號級武道強者。
名叫金不破,稱號“碎骨瘋魔”。
修煉的是一幅《骷髏魔羅漢圖》。
煉成此圖,一身筋骨皮肉堅如鋼鐵,堅不可摧。
但若傷了皮肉筋骨,反會變得更可怕。
傷一分,則強一分。
傳說煉到高深處,甚至皮肉臟器盡毀,只剩下一具白骨,也依然不死,而且力量將攀升至巔峰。
一具白骨,才是最強狀態(tài)。
極其可怕。
所以這人與人對戰(zhàn),從來是只攻不守,甚至于自殘自傷。
他稱號中的“碎骨”,不僅是碎別人的骨,也碎自己的骨。
屬于傷人先傷己。
完完全全瘋子一個。
哪怕是功力相差懸殊,也未必就能穩(wěn)贏他。
何況謝靈心只是六段心靈大師?
他那法寶在金不破面前,很可能連用的機會都沒有。
影屠口中的“藺哥”只是平靜說道:“姓金的還不敢傷他性命?!?
“他若連這點小場面都撐不過去,日后又怎么統(tǒng)率玄鳥軍?”
“軍中兄弟,盡是些驕兵悍將,將軍雖一九鼎,可也擋不住人心不服。”
影屠張了張嘴:“就算是這樣,讓他現(xiàn)在就去面對金不破這種瘋子,未免也太……”
朝山虎忽然將大手搭在他肩上。
雖然沉默不語,影屠也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藺哥”若真的要袖手,就不會來了。
既然人都到了這里,真有必要,自然不會旁觀。
而金不破的魔羅漢對其他人來說是噩夢,他這個“藺哥”卻正是其克星!
……
東海,群山間的莊園。
“大公子,您的吩咐都已經(jīng)落實了,金洛川的任命,最遲兩天后就會到,”
“不過風(fēng)聲已經(jīng)放出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去接任雷州,金不破也隨行?!?
金玉相聽著手下人匯報,手里握著一只金光寶氣的酒杯,輕輕轉(zhuǎn)動杯中佳釀。
“天羅地網(wǎng),進(jìn)退不能,我倒要看看,姓謝的究竟還能不能狂得起來?”
嘴角勾起一絲智珠在握、全盤掌控的得意。
那個卑賤的東西,居然敢在他面前擺什么景王的譜?
真當(dāng)自己是天潢貴胄?
既然回到聯(lián)邦,金玉相要將他打落塵埃,將他身邊的人、物都一一奪走,讓他認(rèn)清現(xiàn)實,自己就是個卑賤如塵泥的東西!
否則,要殺這么一個東西,對他來說,不過是易如反掌。
保管他死得無聲無息,神不知鬼不覺。
哪里需要費這么多手腳?
那手下猶豫道:“大公子,如果那個謝靈心不聽話,難道真要動手?”
“畢竟他現(xiàn)在也有聯(lián)邦公職在身,要是光明正大動手,出了岔子,恐怕也不太好交代啊?!?
“呵……”
金玉相冷笑一聲:“你以為金不破是吃干飯的?”
“這個卑賤的東西,不過是仗著法寶,誤打誤撞壞了本公子在西城區(qū)的布置,”
“真論實力……”
金玉相將金杯里的酒液傾盡口中。
“他會知道,在一個老牌稱號級強者面前,他只是一個螻蟻,一個連動手的勇氣都會喪失的螻蟻!”
……
謝靈心看著眼前的文件,并沒有伸手去碰。
“哼!金局,我看你也不用浪費口舌了,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,能頂什么事?簡直是笑話!”
有人冷笑道。
“誒,不能這么說,有志不在年高嘛?!?
金洛川故作不悅道,旋即對依然無動于衷的謝靈心道:“小謝你是有什么顧忌嗎?”
“不用擔(dān)心,你只管放心大膽地去做!成不成都不要緊!”
“我們在那里設(shè)置了一個臨時的觀察點,小謝啊,你不如到那里去,就近研究,也許對破譯古經(jīng)有幫助?!?
謝靈心雖然臉色不顯,但是心中一直在盤算對方的目的是什么。
羞辱他?
有意義嗎?
還是直接動手干掉他?
看他身后站著的大漢,倒是有點這意思。
在其他人眼里,一位稱號級的強者,足以干掉自己。
事實上也差不多。
若是稱號級心靈大師,他有玄鶴旌在還不怕。
可偏偏來的是武道強者。
這難道是巧合?
恐怕是自己在西城區(qū)露出玄鶴旌,早就被有心人看在眼里,也看穿了玄鶴旌的弱點。
不過他們以為自己只有玄鶴旌,那就大錯特錯了。
此時聞心中頓時恍然。
“原來是想要軟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