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靈心緩緩站了起來,一字一句道:“我要不去呢?”
他沒有看金洛川,他看的是金洛川身后的大漢。
那大漢一聲不發(fā),踏前一步。
“轟隆隆……”
在場的人仿佛都看到了一座山在移動、在緩緩朝自己壓來。
那恐怖的壓迫力,幾乎令人窒息。
這真的是稱號級能擁有的威勢?!
哪怕是與金洛川一起的,也不由面現(xiàn)驚駭。
雷州東海等四市,也不是沒有稱號級強(qiáng)者。
他們卻沒見過這么離譜的!
這怕不是功力已經(jīng)接近宗師了吧?!
畢竟同樣是稱號級,差距也可以是天和地。
30年功力,和300年功力,能一概而論?
其他人尚且如此,更何況首當(dāng)其沖的謝靈心?
只是被其氣息一震,謝靈心頓時如遭雷擊,接連倒退幾步。
身后的椅子都直接撞碎。
“我草你馬!”
一聲暴喝。
圓胖的身軀如同巨石飛來。
同時有一片銀白如水、如月華般的光鋪泄開來。
“砰!”
戴陽暴怒的身形還沒有接近,就已經(jīng)滾了出去,撞破了會議室的窗戶,飛了出去。
“哼!”
一聲悶哼。
卻是從陳錦心口中發(fā)出。
剛剛站定身形的謝靈心,看到她擋在自己面前,嘴角一絲血跡溢出。
雙手張開,十指指尖牽扯一道道仿如虛幻的晶瑩銀絲,縱橫交錯,穿梭如織。
在身前織出一張?zhí)摶玫谋〖啠缤髟聻⑾乱粚拥娜A光。
一條十?dāng)?shù)丈長的虛幻銀龍繞體盤旋,幾乎將這個寬大會議室都充斥。
她將一切壓力都擋在虛幻的薄紗之外。
“月女牧龍圖……?”
大漢沒有去看謝靈心,反而看著陳錦心周身的異象。
“月女牧龍圖?!”
他這話一出,其他人頓時臉色劇變。
“月仙的月女牧龍圖?!”
月仙,聯(lián)邦十仙之一!
這是聯(lián)邦最至高無上的十個“人”。
她的一幅《月女牧龍圖》,早已在聯(lián)邦流傳了數(shù)千年,威名赫赫。
誰沒聽過?
雖說她一生孤獨(dú),并無后人,成“仙”之后,就已經(jīng)多年不現(xiàn)身,不知影蹤,傳聞是踏上了不朽路,尋找真正的成仙法去了。
但這《月女牧龍圖》也留在了中央大學(xué)院。
陳家女居然得了她的傳承?!
這恐怕……麻煩了呀……
金洛川城府再深,此時也壓不住心中驚駭了,神色變幻不定。
“不破,不得無禮!”
雖然只是得了《牧龍圖》傳人,不可能是月仙親傳,但不管怎么樣,連月仙傳承都能得到,證明她在中央大學(xué)院的受重視程度,恐怕超過所有人的想象。
但金不破顯然心思沒這么復(fù)雜,他只知道遵照大公子的命令。
對金洛川?還不配命令他。
“局長!”
“戴局!!”
此時,外面的環(huán)衛(wèi)工們,也發(fā)現(xiàn)了被撞飛出去的戴陽。
紛紛圍了過來,里里外外,將會議室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“謝兄弟!”
與謝靈心熟識的楚河竟也出現(xiàn),帶著人圍到了他身前身后,滿臉敵意、警惕地盯著金洛川等人。
“別激動!大家都別激動!這是個誤會!”
金洛川見狀,連忙打圓場。
同時暗罵金不破這個沒腦子的。
“錦心……”
謝靈心按住陳錦心肩膀。
陳錦心對上他的目光,頓時又露出笑容:“靈哥哥,我說過會保護(hù)你的?!?
謝靈心看著她嘴角的血絲,伸手用手指輕輕擦去,又擦去自己嘴角的血,一笑道:“咱們這也算是歃血為盟了?!?
將她拉到身后。
對轉(zhuǎn)頭以楚河等人道:“各位,對不住了,連累了你們……”
眼前發(fā)生的種種,雖說事出有因,利益牽扯,但絕對和他得罪人脫不了關(guān)系。
如果沒有他,即使金洛川依然做了局長,雷州分局的人,也不過是換了個領(lǐng)導(dǎo),不會有太大變化。
但因?yàn)橛兴?,恐怕以后就要受到針對了?
楚河聲道:“謝兄弟,你不用這么說,這里是環(huán)保局,是雷州,我咱們的家!”
“不管是誰,到咱家里撒野,我們也容不下他!”
說著緊緊盯著金洛川等人。
其他環(huán)衛(wèi)工也都默默站了出來。
謝靈心這時哪怕想聽文一夫的話,想忍,想退,也不可能了。
他忍了、退了,就不是自己丟不丟臉的問題。
直面對這大漢的,就變成了楚河這些環(huán)衛(wèi)工。
拉了拉陳錦心,又看向周圍護(hù)著他的人,無奈道:“我其實(shí)也很厲害的……能不能給個表現(xiàn)機(jī)會?。俊?
(本章完)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