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兒歡快得像只出籠的小鳥,在曲徑通幽的回廊、在嶙峋的假山石間鉆來鉆去,探索著每一個角落。
肖塵覺得,光是這個園子本身的構(gòu)造,就夠她興致勃勃地玩上好幾天了。
連見多識廣的沈明月眸中也閃過一絲驚艷。
她以往只聽說達(dá)官顯貴窮奢極欲,卻沒想到還有這樣一種奢侈,是建立在極高的審美情趣之上,讓人無法生出厭惡之感。
她不禁心想,住在此等清雅之地,只需一身素凈青衣,再看那些穿金戴銀、珠光寶氣的,反而會覺得他們俗不可耐,惹人生厭。
肖塵讓人撤去了知府安排的所有丫鬟仆役,偌大的園子頓時變得更加幽靜,只剩下風(fēng)聲、水聲和鳥鳴。
他懶洋洋地靠在池塘邊的水榭里,順手拿了根不知從哪兒找來的細(xì)竹竿,掛上絲線,竟有模有樣地釣起魚來。另一只手則不安分地攬著坐在身旁的沈婉清,指尖在她腰側(cè)輕輕劃動。
沈婉清面泛紅霞,一邊微微扭動身子躲避著他作怪的大手,一邊用求救似的眼神望向坐在對面石凳上的沈明月。
沈明月卻熟視無睹,纖纖玉指從容地剝了顆水晶葡萄送入口中,然后才抬眼看了看肖塵那根連浮漂都沒有的魚線,語帶調(diào)侃:“人家好好養(yǎng)在池子里的錦鯉,色彩斑斕,賞心悅目,你非要把它們釣起來?這也就罷了…肖大侯爺,你的魚餌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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